他踱步一圈,从抽屉深处掏出半包烟,又翻了半天找到一个打火机,说道:“陪我去天台抽一根。”
白雁岚问道:“你不是戒烟好多年了?”
“现在就想来一根。”
到了顶层露台,快到下班点,加上冬天本就很少人上来吹西北风,只有他们俩站在栏杆前。
陈郡山捂着火点燃了烟,猛吸几口,说道:
“潮了。”
烟是有保质期的,一切活着的事物都有保质期,只有死了的、没了的才会保持当初的模样,变成永恒。
“你以前真的一点都没感觉?”白雁岚问道。
陈郡山从没想过仰慕暗恋的心情会被段殇发现,因为在他眼里段殇只会凝视与音乐有关的一切。他搓了搓下巴,说道:
“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白雁岚看着远处夕阳烧红的半边天,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会再爱上其他人吗?”
“这个‘爱’如何定义?”
“不是,不是感激,不是亲情,是最原始、最冲动的本能,像你当时对段殇那样。”白雁岚想知道答案,因为他面对着同样的问题,陆悦扬是否能在爱到一无所有之后,还能爬起来付出真心。
“像段殇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