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梁苗就开始了她漫长的叛逆期。
她在在饭桌上说自己要学医,然后再填志愿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法医专业,并且为了不让父母让她找时间来考会计证,在大学期间把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的考了各种各样的医学相关岗位的证书。
并且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分到了市局,进入了体制内。
从此和家里的小破企业井水不犯河水。
她其实早就想通了,父母并非不爱她,只是骨子里天生认为男孩才能得到家里的主宰位置男孩才能传宗接代。
她不喜欢。
工作后父母又开始关心她的感情生活,介绍的几个男人大都因为她是法医望而却步,父母不止一次的说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职业。
一开始是为了赌气,后来是为了公平。
在法医面前一切的死亡都是公平的,不论你生前是男是女是穷是富,你的尸体都公平的展示着你的一切。
这让梁苗觉得舒服。
这工作一做就将近十年。
她觉得有些累了,大概是不想和自己较劲了,弟弟也正是在家里的企业任职,但是能力和气魄完全不及她,可父母愿意给弟弟锻炼的机会。
而她不需要,她不需要父母给她机会,不去求别人给她东西。
她不要这些,她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
开小诊所是她这几年有的想法,她什么证都有,开个社区医院招几个人平时生活开支就够了。
偶尔回家和父母相敬如宾。
他们没有在报志愿的时候闹翻也没有在她拒绝辅佐弟弟的时候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