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文看着他,为他揩去眼泪,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你不笨,你太单纯善良了,该谴责的是做坏事的大人,而不是太单纯的孩子。”严之文轻轻拍着周昱的背,他在周昱耳边说道:“你可以提防恶行,但不该责怪自己单纯,你也可以报答我,但不用把自己献给我,明白吗?”
周昱打着哭嗝,重重点了点头。
片刻后,严之文感到周昱恢复平静了,于是松开他。“你躺下睡会儿吧,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
厨房灯下,红枣米汤的香气四溢。
“你怎么出来了?”严之文看周昱垂着脑袋,站在了厨房门口。
周昱摇了摇头。“严医生,我……对不……”
“好,知道了,你先去餐桌上坐着吧。”严之文关了火,拿起红色的小锅。
餐桌上,周昱端起碗就要开喝。“你小心烫。”严之文连忙阻止,将一个勺子放到了周昱碗里。
周昱默默用勺子搅着汤,两人一时无话。
“时间也不早了。”严之文看了眼挂钟。“你待会儿冲个澡就睡吧。明天你还有早课。”
“嗯。”周昱低下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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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冰凉的水浇在周昱脑袋上,他一个激灵,顿时感觉头脑清醒了。
入夜了,周昱房间里的灯都关了,但月光将房内照得白亮白亮,晚风吹动窗帘,周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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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月上枝头。
咚咚咚。主卧的门被焦急敲响。
“进。”严之文坐起身,按亮床头灯。
“你怎么了这是……”严之文话还没说完,周昱就风风火火地爬上了他的床。“你别又来刚那一出啊。”严之文都给他整怕了。
没想到,周昱却端坐在床上,直视着严之文的双眼,眼神坚定。
“严医生,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
“严医生,你觉得这世界上有纯粹的爱情吗?”
严之文:?
“你大半夜爬上我的床是打算探讨一下哲学问题?”严之文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