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荣荣又一次击破了天涯的希望：“我父母已经给我办好了入学手续，下学期我就要去读书了。”

真好。

毛荣荣父母回来了。

真好。

他要去读书了。

真好。

他再也不会是孤家寡人了，孤家寡人从来就只有自己。

……

留不得，也留不住。

毛荣荣这混小子敬了一圈酒，唯独把天涯晾到了一边，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家伙又在说漂亮话，说什么自己不是逃兵，说什么自己喜欢守望先锋，还说什么自己不会放弃ck。

许是酒精上了头，天涯终于没忍住抬起头。

“……说什么屁话。”天涯不大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突兀：“你下决定离开不就是因为我？毛荣荣，有必要这么绝吗？”

“天涯，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毛荣荣打了个酒嗝，眼眶泛红指着他：“你以为我想离开的吗？！”

天涯腔调又一次软了：“既然不想，那你……能不走吗？”

“……”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