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夫没理。
许音甀哼哼几声,慢慢靠到藤椅背上,手指搭在细细脖子上,转着珍珠项链,“哎呀,表叔给的任务不成功呀,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看得上我。”
白唯夫闻言有些不舒服,“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你是我妹妹。”
“那他是你什么人嘛?”许音甀追问。
白唯夫端起茶杯,低头看着浅褐色的茶水中倒影着的窗沿雕花,里面茶梗上上下下起伏着,把倒影划开又划开。
“是我朋友。”
许音甀黑黑的眼珠转了又转,“你那个朋友会写诗?”
“嗯。”
“你看过么?”
“怎么?”
许音甀双手交叉摸着指甲,“他写的是情诗诶。”
白唯夫笑了,“不一定情诗的形式讲的就是爱情的内容。”
“那他在讲什么?”许音甀手肘搭上桌几,上身往前倾,“表哥你教教我。”
白唯夫看着她,指甲点了点桌面,“明日送你去轮渡。”
“诶!怎么能这样嘛!”许音甀翻了个白眼,人倒回椅背,“不问了不问了。”
白唯夫笑了笑,扭头去看窗外。
晚上回去时,白唯夫下意识往保卫室一看,里面亮着一盏灯,但是没有人,连猫也不在。
他往家里去,上了楼,钥匙插进锁孔开了门,在玄关换了鞋后扭身把门关上。
进去走了几步,才发现乌黑之中,似乎坐了个人在沙发上。
白唯夫抬手把客厅的灯打开。
低着头的时安慢慢抬起头,扭头看向他,“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