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青年,眼睛微微眯起,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前的青年稍微有一些模糊。
青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红了的,还有眼眶。
白唯夫忽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移开了眼睛。
时安原本兴奋开心的情绪骤降,就在白唯夫扭头前看他的那一眼。
白唯夫坐了一会儿,气氛诡异的死寂。
他直觉他得说些什么,但他又窒于这过分诡异的气氛,咽喉如被死死扼住,除了丝丝抽气,发不出半个音节。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道了声谢,然后站起身。
在他跨出保卫室的第一步时,倾盆的大雨却没有落在他头上,身后是青年低落的声音,“撑把伞再走吧。”
“……谢谢。”
白唯夫接了伞,走进雨幕中,时安看着他走远,默默退回小房子,轻轻关上了门。
从那天起,白唯夫再也没见过时安,倒是那只白猫还会在保卫室外面徘徊。
而白唯夫跟那只猫一样,时不时也在保卫室徘徊。
白唯夫问过公寓其他人,没人知道时安去了哪,保卫室里有关时安的任何东西,全都没了痕迹。
他忘了,时安别的不行,跑路的速度是真的快。
看着跟在他脚边的小白猫,白唯夫心情有些微妙,但还是没生出将它带回家的心思。
他想起之前时安跟他指过他的家,白唯夫循着记忆,到对面斜街去问了问,却惊讶地发现,这边根本没有一个叫时安的青年入住。
房东一边搓着麻将,一边把头摇作拨浪鼓,白唯夫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