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卖花女打量了他很多次,白唯夫才踩灭烟头,转身问她要了一束百合。
第9章
信已寄出了十多天。
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白唯夫从保卫室里走出来,提着铁皮桶花洒给杜鹃浇水。
“白先生,您等谁的信呐?”出来做操的大爷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
白唯夫嘴里咬着烟,含混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
白唯夫浇完一处,走到另一边,继续浇。
“是不是地址弄错咯?”
大爷张开手有节奏地拍着肩背,笑道,“我第一回 给我儿寄信的时候,就填错了地方,还好没什么贵重东西在里头,后来弄了好久才找回,您是不是也不小心写错啦?”
白唯夫放下花洒,拿下烟,平静道,“如果地址错了,错的不会是我。”
“那就是那人弄错了?诶呀,那这就没办法搞定咯。”大爷摇了摇头,又抬头问他,“白先生你信里装了贵重东西吗?”
白唯夫垂眼看着绿意盎然的花坛,薄烟从鼻孔呼出,过了一会儿后才回道,“贵重,是我这辈子最贵重的东西。”
大爷一听,脸色一变,“这……白先生你联系了邮递员没有?”
白唯夫抬手将咬得扁平的烟嘴塞回嘴里,没有回答,把烟抽完就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