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贞。”
“时安哥,你干嘛老跟我说谢?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这时不知道那间屋里的人说了什么,时安回头去看,再扭头过来时,脸上已经浮起两团红晕。
“小贞,你先放堂屋里吧,我上完药就回。”
胡小贞皱着眉,“时安哥,他的伤还没好吗?怎么这几天你天天在他家里?”
时安咳了咳,轻声道,“快好了,你先回吧啊。”说完就进了屋关上门。
胡小贞心里的不满更加深,她把鸡蛋往屋里一放,转身快步离开。
时安刚合上门,白唯夫就将人压在门上,深深亲吻着。
时安转过身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白唯夫将人抱到床上去。
一切如水一般柔软又激荡,整个人沉浸其中,随着波动上下起伏,耳边只有水的流动声,五感被丢弃于黑暗的鸿蒙中,放任自己,在爱欲的河流之中沉浮。
时安闭着眼,动作怯生生的模样,像一只雏鸟,更像一朵被春风破开的花苞,一层层绽开,柔软的花瓣缓缓舒展,未露过面的花蕊微微颤抖着,迎着点点滴滴的雨露,在春天温和的风和雨中,花枝轻轻摇摆,颤动的花瓣柔嫩非常,抖落晶莹几滴露水。
然而除了旭风和雨露,春天还有隐雷和闪电,声势浩大的雷声中,他的腰肢被压弯,柔嫩的花瓣瑟瑟发抖,任那震耳发聩的雷声肆意,任那能劈裂一切的闪电张扬。
春天的雨水总是连绵不绝的,这场风暴持续了许久,才逐渐缓和下来,被淋湿的花瓣黏在一起,嫩黄的花蕊上还残余星星点点的水珠,在微风中,迎来丝丝缕缕的阳光。
时安疲倦地睁开眼,想坐起身。
白唯夫把他搂紧,眯着眼懒懒道,“怎么了?”
时安窝在他怀里,“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白唯夫看着他,抬手拨了拨他汗湿的碎发,笑道,“至少洗个澡再回。”
时安看着他,耳廓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