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时迅速地打断了他:“但我觉得。”

林初时看着乔斯年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介意,我会觉得抱歉。”

两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谁也没再说话,不时吹来寒彻的风。

不知过了多久,乔斯年站了起来,对林初时说:“我们还是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林初时仰起头看他,今夜无云,月色皎洁,月光足够明亮,落在这方院子里,罩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镀得乔斯年周身都仿佛有层温柔的朦胧的光。

乔斯年也看着他,温柔地微微笑了下,伸出手,最后一次摸了摸林初时的脑袋:“走吧。”

直到最后,乔斯年都还是维持住了风度,彬彬有礼,进退得宜,没有显出失态。

林初时也站了起来,结果因为在外面待太久,穿得又少,他出来时脚上踩着的还是一双无跟拖鞋,袜子都没穿,这会儿脚跟都被冻得失去了直觉,起身的时候就有些站不稳,多亏身前的乔斯年一把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没有跌倒。

乔斯年还在问他:“没事吧?”

林初时眼前黑暗一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尴尬制造机,偏偏在这时候还要来个“投怀送抱”。

他尴尬地涨红了脸,连连说没事,就要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收回来。

结果听到吱呀一声,是院前的雕花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道门半人高,雕花镂空,本身其实挡不住外面的人看到院子里面,又是在前院,所以平时并没有落锁,只象征性地搭上,也没有谁会随便乱进别人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