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时眨眨眼。
聂寒两腮的肌肉动了动,脸部的肌肉却很僵硬,仿佛很难为情,片刻,他才说:“当时快要高考了,每天自习到很晚,我注意到有段时间下晚自习之后,你都在找人一起回家,好像不敢一个人走,但是有一次怎么也找不到同行的人,我看你好像快要哭了,就背了书包,跟在你后面,看着你到的家。”
林初时愣住了,微微张大嘴,看着聂寒。
聂寒脸色更加不自然地,他稍微地别开了脸:“后来也还有几次,都是你没找到人一起走的时候,我才跟着你,我没想跟踪你,就是,不是很放心。”
“那会儿我不知道,”他抿抿唇,说,“但现在想起来,那应该就是你被人骚扰和跟踪的时候,你很害怕,所以才不敢一个人回家,是吗?”
林初时轻轻地嗯了一声。
聂寒点了点头,说:“难怪了,你哥哥找来的人,大概是发现了我在跟着你,以为我就是那个人。”
林初时轻声地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看着我到家啊?”
聂寒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突然失了声。
林初时看着他,心里想起自己来之前,李闻声和他说的话。
他说这么多年,聂寒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
林初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其实心里想,倒也不必如此海口,将人夸为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