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跟着笑,喝完后抹了一把嘴,说,“你们玩儿好,我先走了。”
三哥似乎很满意,没刁难的放他走了。
周景深关上包厢的门,青年还等在外面,“深哥……”
“玩儿的正嗨呢,一时半会出不来。”周景深摆摆手,“你找个地方先坐会。”
“哎。”那青年应了,见他手臂上搭着外套,不由问,“深哥,去哪儿?”
“回去了。”
“外面下雨呢。”
周景深步子大,青年话音未落,他已经走出了视线。
夜总会外雷声滚滚,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来。周景深大步走在路上,嘴里还叼着那根烟。
他没拿伞,但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只隔了几条街。
全身湿透前周景深拐进了胡同。小胡同里只在路口有一个路灯,还接触不良,今晚便早早罢了工,眼前差不多漆黑一片。
好在周景深在这住了二十几年,闭着眼也能摸到家门。正拿着钥匙开院门,突然一道惊雷炸开,周围有一瞬间被照得明亮,耳际嗡鸣不断。
顺着这道雷,他余光扫见斜前方有一片白,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我艹!”周景深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转身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个穿白衣服的孩子。躲在前方的车棚底下,似乎在避雨。一双眼睛盯着他,在黑暗里亮亮的瘆人。
周景深松了口气,还是没好气的冲他喊了一声,“赶紧回家,这么晚在外面乱转。吓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