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痛,就是神经牵着脑袋疼。
要说错,他老妈真没什么错,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给她带来的震撼确实让她难以控制。
可在他原来的学校告诉班主任,她儿子不能跟男生坐在一起,不能跟男生处朋友,这一系列的冲击让他难以接受。
所以他没有朋友,他怎么可能有朋友呢?
当他好不容易在高一末交到一个仅有的好朋友时,全校却以他们是一对让人恶心的情侣为由,唾弃他们。
原杭一直觉得,别人说他可以忍,如果这种事牵扯到了他的朋友,事情在他心里就不会草草了事。
退学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挺踏实的,好像所有事就那样,也没那么困难。
原杭回操场的时候,大家都散了。
他看了眼石凳的方向,没人,然后转个角往教学楼走。
跟老妈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按老一辈的人说,就是不孝,说个话都带着冲劲儿。
可他忍不住,他的很多情绪可以隐藏,他可以把所有不愉快的掩在心里,但这种情绪一旦爆发,就是收不回来。
原杭在学校后花园连续抽了两根烟,烟雾弥漫,他伸手挥了挥,叹了口气。
起身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这一块儿他很熟了,算是他自我思考的秘密基地。
他伸手弹了下旁边的枝头,笑了笑:“又得逼你吸二手烟了,对不住啊。”然后说完自个儿乐上了,笑了半晌后,手插着口袋进了教学楼。
这地儿不错,改天约林樾过来视察。
想到这儿,原杭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