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济却像是没听到他的道歉一样,领着他的手贴上了他的左胸。扑通、扑通,梁邺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它还在跳啊。”沈惟济说,“你能不能不要再伤害它了。”
梁邺松开了他的手,沈惟济无力地垂着头。
梁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把他平整地放在了床中央,跪坐在他的上方,把他的衣服推到了胸上方,低下头不熟练地跟他亲吻,手指摸弄着他胸前。沈惟济只是默默流眼泪,任由他摆布。
梁邺进入沈惟济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后面湿滑得不像样。他的性器抚平了每一寸褶皱,把自己挤进了沈惟济的身体里。
梁邺想,沈惟济会不会痛,是会的吧。沈惟济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承受着梁邺的撞击。
软肉成了一道道阻拦,像是要挽留他一样,让梁邺退得很困难。人也许就是这么的奇妙,当爱着床的时候,很自然地想要保留。
梁邺喘息了数秒,在他的穴口磨蹭了很久,他沙哑地开口想要结束这一场不合时宜的性爱,但是沈惟济先开了口。
他把手拿了下来,眉毛要皱到一起了,眼泪糊在眼周。沈惟济眼神空空地看着天花板,对梁邺说。
“你知道吗?”沈惟济说,“我十三岁的时候被绑过一次架,我在学校的洗手间里直接被人敲晕。”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好痛,但是真的,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的心更痛。”沈惟济说着用手抓住了梁邺放在他身旁的手臂,“我睁开眼的第一秒,面前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家把我的命交给他。他早上还开车送我上学,中午还给我带了便当,下午就把我敲晕带走送到别人那里去了。”
沈惟济抓着他的手很用力,指节泛白:“我们这种人,再相信别人一次,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梁邺又轻轻插了进去,慢慢磨着他那一块的软肉,弄得沈惟济喘不上气。
“我爸给我的什么都是假的,但是爱是真的。”沈惟济哭着说,“爸爸妈妈是假的,ET4是假的,Quixote也是假的,因为我的世界本来就是一场幻觉啊。”
“下雨的那一天。”
“你也瞒着我出去了是不是啊。”
沈惟济的胸前积了一碗水,成分是精液和眼泪。
梁邺射到了沈惟济的体内,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膜,囊袋被装得很满,但是梁邺心脏很空。
梁邺把他拥入怀中,沈惟济手扣着他的肩膀,梁邺还是再跟他道歉:“对不起。”
沈惟济只是摇着头。
梁邺很沉默,在拥抱了十分钟以后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有人提到那个做男朋友的约定。
梁邺说:“我把东西带走,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