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山不等他说完,一个箭步进了房间。付春深还睡着,他打了麻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衣服都没换,还是那个样子,带着点苍白的脸蛋,干净又温柔的样子。
肩头裹着厚厚的纱布,透出来不少血。
傻瓜……二爷的眼睛里,带着怜惜。
“看够了吧,陆二爷可以走了。”付环双跟着进来,她看陆银山腻腻歪歪的看着她大哥,心里就十分不舒服,语气不善的下了逐客令。
“环双……”袁庭怕她惹怒了陆银山,忙拽了拽她的袖子。
“我改天再来。”陆银山看了一眼付环双,把她刚才扔给他的玉拿出来,小心的抽出黑绳,抬着付春深的脑袋,轻轻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福寿镇的雪,压的厚,天也冷,冻的人脚都麻了。街上依旧热热闹闹的,人们没有因为南边的战事而太慌张,都张罗着过年。
陆银山直接去了军部,把书生拎出来一顿拷打,那小子实在受不住,才吐了口。
死的那个叫明田,是他偶然认识的。这人是极端暴乱分子,常带着人四处游行,还打着一些夸大的名号煽动组织哗变。
之前陆银山压了一批人,就是他在背后捅咕的,如今是来寻仇的。
说是给书生五百块大洋,让他把陆银山引过来。如今南边起了战事,军部吃不开人,西边又是陆银山管的,自然能把人招过来。
陆银山冷笑,啐了一口。他娘的,老子才值五百块大洋?
给我打死!临走,他扔下狠话。
大牢里穿出书生撕心裂肺的惨叫。
佛堂里,老太太跪着,眼泪早就哭干了,再没什么好流的了。她目光空洞的看着佛龛。
满殿神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