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柯瞥了眼手表,掐指一算这个刚刚已经三个半小时了,他说:“啊,对啊,我炸了你三个电话,才看见啊?”

周拓“嗯”了一声,“有事吗?”

周拓今天的话异常的少,语气也不大一样,许江柯问:“你喝酒了?”

周拓又“嗯”了一声:“陪甲方吃饭,喝了点,还好,没喝多。你在家呢?在干什么?”

许江柯觉得他喝多了,都能对他问出“在干什么”这种问题了。

许江柯:“我看电视讲笑话呢,讲给你听啊,一颗糖,在北极走啊走,突然觉得好冷,结果你猜怎么着?”

周拓认真地想了一会,没想出来,摇了摇头:“不知道。”

许江柯自己讲着就觉得这笑话好笑了,先是笑了一会,才说:“结果他变成了一颗冰糖!”

周拓低笑了一声,因为喝过酒,嗓音要比平时低沉些,气息传过来笑得许江柯耳朵痒,他侧过身换了只手拿手机,觉得这笑好得很听,于是搜刮了两个笑话讲给他。

难得周拓这么配合他闲聊,许江柯心里盘算着下回直接灌醉得了,能省多少事。

到后来两人都不讲话,全靠呼吸声交流,许江柯以为他睡着了,叫了一声:“周拓?”

周拓反应慢半拍,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嗯,在,怎么了?”

许江柯心里猛然一跳,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越扩越大越塞越满,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