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年低头,不知道脑海中想了什么,再开口时有几分小心翼翼,“最近不滑冰了吗?以前宴舒在宿舍总爱看你滑冰的比赛,不得不说,真的帅爆了。”
“谢谢”,林雨浓抿抿嘴,眼睛往二楼的方向又瞥了一眼,“好久不滑了。”
“哦”,乔柏年状似很可惜的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最近太累了?”
林雨浓一双眼睛瞬间警惕起来,捏着筷子的指尖有几分抖,“你想说什么?楚宴舒跟你说什么了?”
乔柏年淡笑着摆摆手,“别激动别激动,我和楚宴舒的职业都是心理医生,有些东西不用交代就能看清”。
他仔细注意林雨浓的神色,试探道,“你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到了重度吧?失眠,身体疼痛,觉得自己无用,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甚至不期待明天。”
林雨浓一双眉头耸得极高,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欲走,被乔柏年眼急手快的拉住,“别走呀,你们家舒舒是关心则乱,有些话他不说,也不见得对你的情况是无用的。”
林雨浓迅速冷了一张脸,转头去看二楼的房间,刚要张嘴,乔柏年便道,“抑郁症不仅是心理障碍,还存在一定的器质性病变,既然是病,那就要治,就像你得了一场感冒,吃药打点滴才会好,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也不必要遮遮掩掩。”
“我不想听你说话”,林雨浓明显很抗拒乔柏年,“你能把手松开吗?”
“不能”,乔柏年脸色也冷下来,“我在厨房的收纳柜里发现已经化掉的药片,是你做的对不对?”
林雨浓没反应,乔柏年继续道,“你要知道,宴舒每时每刻看在你身边,针对你的情况给你配药,他对你的事情畏首畏尾,找到适合的药物不容易,你最好做到足剂量、足疗程。治疗途中本就不宜频繁换药和随意停药,以提高和巩固疗效,你这样做对不起宴舒,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