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人。”
他抬起雪白的双腿夹住身上人永远蛮劲的腰,攀附住生活的沼地里仅存的荆棘,李瑜轻声说着,像吟咏一句盘桓在十字架上的咒语,
“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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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常怀瑾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李瑜还在愣神,全身没有一处是不酸的,柔软的被子轻蹭在身上的重量好像都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第二次他被做晕在床上,几乎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常怀瑾不断地重顶着他,李瑜被操得一句娇软的呻吟都发不出,沦入野兽般的交合,只剩下高亢的尖叫,他们仿佛在末日做最后一场爱,常怀瑾残暴得像要把他吃掉。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卧室里,李瑜茫然地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他看不太清,又因为朦胧产生了不真实感,方才淋漓的性事与此间的温柔太不相符,他似乎是在做梦。
常怀瑾的脸缓缓凑近,逐渐清晰起来,像完成了一次摄影对焦,占据了他视野的全部,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他们额头轻轻碰在一起,李瑜睁大眼睛盯着咫尺前常怀瑾的眼,对方笑了一下,“没发烧。”
李瑜又哭了,他今天似乎提前流完了这一年的眼泪,他觉得苦涩又甜蜜,以及的确为自己情绪失控的羞赧,于是把脸埋在常怀瑾温热的腰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生怕他又要和那个冬夜一样,把他赶下车然后扬长而去,让他冻死在残忍的冬季。
“怎么了?”常怀瑾还在低声问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呢?他轻轻揉着小孩的栗色脑袋,心脏突然酸软一块,漫漶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当然知道李瑜在哭什么,常怀瑾轻轻捏着李瑜的细白的颈,好像终于复又捏住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