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常怀瑾很讽刺地笑了一下,“我以为你想房展清更多。”
“不是的!”李瑜猛地坐了起来,紧紧抱着枕头,“不是的,我、我怎么会想房先生呢——”
“不是挺喜欢他亲你么。”常怀瑾的语气听不出责备,而只是淡淡地阐述事实,却让李瑜更加害怕了,常怀瑾不由他辩解就给他定了罪。
“我没有,主人。”李瑜梗着脖子说,又有些自己的确没能拒绝房展清的自责,“再也不会了,主人,我,我也不知道房先生会、那样……”
“那就是都怪他了。”常怀瑾替他总结陈词。
李瑜却更加委屈了,因为这话似乎是要他主动认错,全是他的错——反正不是房展清的,常怀瑾左右不会怪他。他不想再说下去了,要他承认自己没有被常怀瑾偏爱太难,那是逼他直视从前的幸福全是自作多情。
李瑜闷着脑袋不出声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晕进深色的被褥里,是竹篮打水淅淅沥沥溜走的自欺,他压着嗓子不想被常怀瑾听出来,不然这太像示弱,而在争夺常怀瑾的喜欢上,李瑜一点也不想示弱。他想赢。
他们都想赢。
“睡吧。”常怀瑾说完就要挂电话,李瑜终于因为他的冷漠呜咽出声,“不要,主人……”
他大喘着气根本掩盖不了哭泣的事实,破罐子破摔似的带着哭腔朝电话吼,“不要挂电话!主人,我,我……”
“你委屈什么?”常怀瑾呼出一口气,被李瑜的哭声惹得难耐,却也不表现出来,还在质问他的奴隶,“我还没说罚你,你委屈什么?”
“我害怕、我害怕……”李瑜抽抽嗒嗒地捧上自己胆怯的心,“您不带我去俱乐部,也、也说不来樊岳了……”
“这几天不来而已,原本也没打算天天来。”常怀瑾的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垂眼朝电话道,“就算当作惩罚你不也该乖乖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