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和我呆一起?”常怀瑾戏谑地看着他,李瑜有些赧,但也没有出声否认。
“回话。”
“是……想和主人,呆在一起。”李瑜垂着头不敢看他。
“可以。”常怀瑾很大度地答应了他的请求,眼底漫出一点笑,“现在我们来立一些在这栋屋子里的规矩。”
“我没有带奴隶来家里过,持续保持对你的注意太耗费心力,你我都放松一点,互不打扰做各自的事情。”常怀瑾点了点鞋尖,“但日常琐事你需要尽到作为奴隶的义务,倒水、拿东西,午饭交给你可以么?以及把我办公后的资料规整好。”
李瑜朝他点了点头,常怀瑾也是头一次驯养时刻呆在身边的奴隶,以往总是厌烦生活被干预的,如今总归有些不同,而且这无论也算不得什么麻烦——他拿了一台笔电供李瑜浏览题库,自己则审阅着公司各部门报上来的年终总结——就像多了条尾巴,李瑜乖得很,说不打扰就绝对不会出声,他戴着眼镜看复习资料的样子总让常怀瑾觉得这又是那个呆笨的大学生了,而这个大学生如今也在他的围栏里。
他的确在蚕食着李瑜的全部,不是么?
就像他自己一样。
客厅很静,李瑜替常怀瑾蓄了一次咖啡,他不太懂厨房的咖啡机用法,家政阿姨正在清理中午的食材,见到他便走近教他,李瑜认真记下又礼貌地道了谢。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陶姨就行。”陶姨朝他笑笑,“这还是常先生头一次带人来家里,你们认识多久啦?”
陶姨五十有余,个子不高,笑起来皱纹堆褶在一起,显示出一种慈爱来,语气不是八卦,像关心家里的小辈。她自韶园起已经照顾常怀瑾二十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