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十分卑劣地想象那个折磨他的男孩会被怎样惩罚,会哭吧,会不会继续想着他自慰,婊子,胆敢背叛他的狗,一定会比他感到更加难耐吧?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痛苦的,常怀瑾永不舍弃那份毫无用处的自大,向已然能够拥有完整睡眠的男孩发出咒诅,命运在窥探间发出一声窸窣的轻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折磨谁,更遑论谁输得更彻底。
第39章
回首时总容易说时光飞逝,一不小心就溜走一个月,再回神又是轻飘飘的一年,但李瑜暂时不这么认为。
比如终于要前往教师资格证面试考试时,他继续默默背诵课文和重要的解释,确认流程的下一个流程是哪个流程——好像半个来小时的时间也很难捱完,白衬衫贴着他紧绷却很漂亮的背,努力轻松地微笑着,要从容,也要自信,具有教师的威严,他知道的,他的台风——
太硬了,而且软。
他谨记这两厢矛盾的教诲,就像他对作出这个评价的男人怀有的感情一样,他会在偶尔想起他时觉得非常安心,泛起一张温馨的笑脸,又迅速在夜晚被痛苦占领高地。李瑜还在努力,努力对常怀瑾不再怀有任何感情。
“面试怎么样?”陈鑫问他。
“还行吧。”李瑜扯了领带,在桌旁落了座,一边答一边埋头把人生规划的小本子掏了出来,在教师资格证考试那里画了删除线。
陈鑫使劲瞄他挂在椅背上的领带,带着大男生对正装的稀罕,“小瑜,你这领带什么时候学着打的啊?下次我穿西装,你教教我。”
李瑜笑了一下,“现在就给你打一个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