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勤差点被头顶的抚摸舒服得恍了神,连忙问道:“那成功了吗?”

成蹊知道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身体都绷紧了,点头笑了:“嗯,功成身退。”

那一瞬间,奚勤怔了两秒钟,随即支撑身体的手一软,差点栽倒在床上,被成蹊一把扶住了。

“小心,身体还没好,别激动,”成蹊赶紧把他扶了回去,让他躺在床上把被子给他压实了,“体力透支成这样,能不成功吗?医生还说你睡眠不足,现在给我睡饱了再起来。”

奚勤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方才的激动被成蹊的唠叨和他盖被子的动作给打断了,波动的情绪一下就被抚平了,还泛起了不好意思的局促。

“我知道了,太谢谢你了成哥,你真是……”

“打住!”成蹊忽然严厉地制止了他的下言,“躺好,等会儿让医生给你检查。”

“哦……好。”奚勤闷闷地应了一声,他不明白成蹊怎么就突然生气了,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第二十张流泪卡

成蹊现在很后悔,很纠结。

一阵死寂在病房里徘徊,奚勤闷头在被窝里不说话了,成蹊坐在一边悄悄看着病床上的鼓包,也没出声。

波澜不惊的成总心里,其实非常复杂。

他开始反思,自己方才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奚勤是病人,自己怎么能跟他计较呢!

打断奚勤说话明显不太礼貌,也不理智,但成蹊真的不想再听到奚勤给自己发好人卡了,就算是无心之举,成蹊也觉得分外苦恼。

但现在奚勤像是被自己唬住了一样,缩在被子里不理他,肯定是自己吓到他了。

奚勤一直都是胆小又敏感的性格,跟怕生的猫一样,如果自己说太重了,会不会就把它吓跑了?

成蹊正准备不要面子,过去哄哄蜷缩成一团的奚勤,刚一抬头,就看见他悄悄地挪了挪,把脚伸出了被子,搭在另一边床沿晃荡。

“把脚收回去,病还没好,小心着凉了。”成蹊看着这一幕脱口而出。

奚勤晃荡的脚丫子瞬间就萎了,耷拉在床边做无声的反抗,一双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热……真的热,这样刚好,不会着凉的。”

成蹊沿袭自母亲的那种管人的本能爆发,二话不说就把奚勤调皮的脚推回了被窝,然后再次把厚重的棉被压得严严实实,全程无视了奚勤幽怨的眼神。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对于奚勤来说,叫有一种冷是成哥觉得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