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勤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成蹊也很诚恳:“凭感觉吧,说不清楚,我很喜欢,所以听得出来。”
成蹊自在的声音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却在奚勤的心头狠狠地敲了一下,如同撞钟一下子撞入心门,回荡着嗡鸣,久久不能平静。
他喜欢……成蹊喜欢……
对于奚勤,没有什么能比在意的人喜欢自己的歌更让他心花怒放的事了。
“那……这首歌,就刚才放出来的这一段,好听吗?”奚勤小声地问,手心紧张出了汗。
“当然好听,但是我没怎么听清,”成蹊笑着说,“能再放一遍吗?”
成蹊没有告诉奚勤,他听清了,甚至觉得很耳熟,莫名的熟悉感在心口呼之欲出,只要再听一遍,绝对能找到这种熟悉感的源头。
然而奚勤静了好一会儿,声音小如蚊吟,带着不已察觉的颤动:“我还没有作完,很多地方还不够好,等我完成了再给你听,让你第一个听,好吗?”
成蹊再一次没忍住笑了:“好,记住了,我是第一个啊。”
“嗯,记住了。”
奚勤在心里暗自点头,成蹊绝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听众,他不准备把这首歌公之于众,这是他专门给成蹊作的曲子,只有他有资格听。
挂了电话,奚勤的耳背都红透了,冷白面容第一次这么红,鲜嫩的红晕爬上了眼角,羞得他像喝醉了一样双颊酡红。
然而这红脸蛋在余恩看来,就是愤怒到了极致,奚勤脸都气红了!自己的末日是不是也要来了?
就在余恩绝望地趴在地上,闭着眼等待奚勤的发落时,一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对上奚勤诧异的眼神,余恩更加不理解了。
“你跪着干嘛?真把自己当狗了?”奚勤一副搞不懂余恩脑袋里装的什么水的表情。
余恩一脸懵额:“你……你不怪我了?我记得我好像犯了个大错来着……”
奚勤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抖M想受罚就直说,我不拦你,冰箱上面搁着我外婆用来抽人的黄荆棍呢。”
余恩连忙站了起来,头摆得像拨浪鼓,他可见识过这根抽人利器,虽然都说“黄荆棍下出好人”,但他一点也不想被这棍子抽一遍,回忆一下童年。
见奚勤真的不怪他了,余恩也忍不住开始试探了:“刚才和谁打电话呢?难道是成总?”
奚勤开始鼓捣被自己强行断电的电钢琴,没好气地说:“你不用知道,反正是我抱的大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