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吞噬,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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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

小怂包一遍遍重复着。

明明知道是毫无意义的话语,还是重复着。

“你没必要道歉,这不是你的过错。”

大佬强迫小怂包抬起下巴,不容许他的眼泪落下来。

他扔出一份合约。

“但债金还是要还的。”

“签了。”

“做我的肉/体消遣对象,每年预支你一百万,十年期满,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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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怂包颓然站了许久,那纸契约被他捏皱,又小心翼翼地抚平。

林若泉在契约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他此后十年的人生,都归属于邬先生。

他和邬先生的关系似乎变了。

又似乎没变。

邬先生每日依旧花很长时间陪他,也不做什么事情,就是静静地站在远处。

手下们绞尽脑汁地打探出小怂包理想的专业,当然这也是先生授意的,为了亲自为小怂包填上最好的学校。

小怂包可以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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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些超出想象。

太美好了,太平静了,像在襁褓之中,没有一丝狂风暴雨。

邬先生没对他做任何事情,还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了他。

小怂包很感激,同时也很害怕。

他一出生就是万人唾骂的私生子,在泥泞和蔑视中长大,不应当能和普通人一般,站在有阳光照耀的地方。

那天刚好是小怂包成年,他挎着背包,在医科大学的门槛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