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真是怕了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从回来起就不肯叫他爸爸,明明心理医生又说谢敛极度依赖他,好在谢敛也确实粘他,不然他真的要觉得这孩子跟他不亲,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总是拿谢敛没辙的,谢敛是吃准了这一点,才短短一年就对他瞪鼻子上脸。
“好好好,傅韶傅韶,我的祖宗诶,快点睡觉吧。”
傅韶把他按躺在床上,被子妥帖的拉到颈边,捏了捏他的脸低声告诫他,“不能舔别人知不知道。”
谢敛一靠近床就困的云里雾里,半眯着眼睛,声音软绵绵的,“舔,傅韶。”
傅韶哑口,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好半天才狠声说,“傅韶也不行!”
但是谢敛早就睡了过去,他蹭了蹭颈边的被子,手还抓着傅韶的衣角没放。傅韶叹了口气,自家这小傻子怎么一点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看来明天要找人给他讲讲生理课,还有男女大防。
他翻了个身看了看谢敛因为侧躺而鼓起来的脸颊肉,戳了戳心道不对,男男大防也要讲一讲。
谢敛找回来的时候十六岁,看上去却跟个半大孩子似的,林野领他回来时,傅韶已经在床上烧了两天。
他怕把病气过给这孩子,就没先去见他,结果这孩子不知道的跑上了二楼,溜到了他床上。林野带着人把别墅内外里里外外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影,心惊胆颤的来敲傅韶的门,涩声说孩子丢了。
结果目瞪口呆的在傅韶床上看到了失踪的谢敛。
他抱着玩偶,乖乖的卧在傅韶旁边。被吵醒了,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拉着他的衣角对他露出一个很柔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