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玉却笑了,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去拆他带来的馄饨,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你也知道…他是我弟弟。”

他握着筷子的手紧的泛白,像是要遏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他又不是眼瞎了,谢敛那嘴唇,一看就是被人亲过的,更不提房间里的暧昧黏腻的气氛,他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本以为是谢敛一厢情愿,现在倒好,两人还真勾搭到一块了,谢敛是个傻子不懂事,难不成傅韶也要陪着他乱搞吗。

“明玉。”

傅韶叫了他一声,抱着谢敛把他放到床上,哄着他让他先等会,转身叫傅明玉跟他出去。

他们进了外间,门被轻轻关上,傅明玉靠着墙一声不吭,看着傅韶小心翼翼的态度,心里却有些酸涩。

他跟他爸不亲,从小还被养在老宅,到五六岁的时候才被接回傅韶身边。但住在一块,傅明玉也很少能看见他,因为傅韶很忙,忙到每天他都睡觉了,傅韶也没有回来。

他们俩的感情一直是淡淡的,傅韶从不亏待他,平日里也是有求必应,但对他最重的夸奖,也不过是拍拍他的肩,说一句不错。

再深一点,也就没有了。

“林野呢。”傅韶问。

“他脚扭着了,林鱼送他去医院,我正好在附近,就让我来了。”

傅韶点了点头,好半天才张了口, 迟疑的看着傅明玉。

“我和谢敛,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傅韶皱着眉解释,看他又沉默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傅明玉的肩膀低声说,“谢敛…那个老师…”

傅明玉听到这也顿了一下,他这便宜弟弟因为这件事昏迷了三个月,他爸差点发了疯,家里乱成一团,连阿姨都被送了走。他倒是去医院看过几次谢敛,那个小傻子无声无息的躺在病床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没了生气。

他讨厌谢敛,但并不妨碍他想宰了那个畜生的心,也并不愿意谢敛以这样的形式退出他的家庭。每一个恋童癖都该受到惩罚,当他们对无辜的孩子举起手中的镰刀时,他们就已经不配被称作人了,罪恶与廉耻并行,无法再向世人祈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