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带着潮红的脸现在更红了。
张景澜又把他抱回去躺下,亲了亲他仍烫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听话?”
张若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怎么才算不听话?”
这回换张景澜愣怔,因为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张若不听话的样子。
“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盛碗粥。”
张若伸手拉住要起身的张景澜,作势就要坐起身,但又被张景澜按着肩膀没起成,“在你的床上吃饭吗?我还是下去吃吧。”
“你看吧,这就是不听话。”
张若赶忙撒开手乖乖躺好,事实上他真的一点做病人的自觉都没有,从没有人告诉过他生病应该怎么办,从前流浪的时候只是问别人多借一床被子躺很久发汗,没有人会关心他。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不生病,但这太难了。
所以他看着张景澜把粥吹凉又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哭了。
张景澜赶紧放下碗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周启维这打的什么破点滴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好,你哪里难受啊若若?”他伸手去摸张若的额头,却并没有感觉到很热。
张若只是拽着被子摇头,一个人多苦都没关系,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关心你,问你过得还好吗,所有的委屈便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得你喘不上气,压得你非把委屈宣泄出来不可。
“从来都没有人在我病的时候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