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徐家文打电话来约褚陈吃饭,骆淮估计都出不了他家的门,哦不……也有可能是下不来床。
骆淮懒着不想动,毫不客气的坐在床边让出陈给他穿衣服扣纽扣,毕竟是他亲手脱的,这样一看还颇几分给皇上更衣的架势。
骆淮下巴朝一个方向努了努,是昨天没来得及进去看的那个房间,他有些好奇道:“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褚陈看了一眼,把外套给他穿上:“画室。”
骆淮穿上裤子站起身:“哦?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可以,就怕你害羞。”
“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骆淮被褚陈牵着走进了画室之后,才明白褚陈的话是什么意思。
画架上,墙上,凳子上……
素描,水彩,油画……
全都是一个人的画像。
都是骆淮。
准确的说,是十七岁那时的少年骆淮。
有趴在桌上刷题的,站在阳台看风景的,还有在宿舍撸猫的……
骆淮喉间有些涩,他明知故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褚陈从画架上扯下一副素描,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想你的时候就画一幅,我……都不知道画了多少幅了。”
“因为太久没见你了,照片翻来翻去也就那几张……我常常觉得越画越不像了,后来……也画得少了……”
骆淮拿过他手里的素描,说道:“还是像的,很像。”
褚陈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把画放到了凳子上:“只是这些都是画的当时的你,现在见到你之后,觉得不大像了。”
“哪里不像?”
骆淮自己看着都觉得像。
褚陈摇了摇头:“说不出来,虽然眉眼没有什么变化,但气质和神韵都不同了。”
骆淮拉着褚陈往外走:“好了,去吃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