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又短暂的两分五十秒在两人相顾无言的状态下过去,手机播放完了视频切换到黑屏状态,映出了宋思渡看似无波无澜其实惊呆了的脸,他想不到自己喝醉酒之后居然是这个样子。
走直线其实是他小时候的一个执念,在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知识之后,他曾经无数次在心里画直线。有从家里到游乐园的直线,也有妈妈和他的家到已经去了另外城市的爸爸家的直线,还有只剩妈妈一个人的家到他理想大学的直线。宋思渡以前以为走直线就能最大程度地利用时间,就能赶上爱和梦想……后来他就不这样做了,因为他什么也没留住。
宋思渡垂下眼睛不说话,江淮岳轻轻抽走手腕把手机放下,也沉默着,只是更加轻柔地替人处理伤口。
擦伤的一一抹上碘酒,严重的裹上纱布,青紫了的喷上药膏再揉开,最后递上敷眼睛的冰袋。
宋思渡接过冰袋搁眼睛上,他仰着头问江淮岳,“粥哪里买的?挺好喝的。”
视线被阻挡,于是听觉更敏感。
他听到江淮岳收拾东西得声音,挪动椅子的声音,听到江淮岳有些诧异地回答说:“就是门口那家你带我经常去的xx饭馆。”
哦,感觉今天老板做的格外好喝呢。
宋思渡又说:“我好像比你大。”
不是好像,确实是大了三个月零八天。
江淮岳微微带着笑意说:“啊,是吗?”
于是宋思渡也笑了一下,好像不在乎又好像很在乎的说:“嗯,所以不是应该叫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