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沈砚受伤的手臂,把嘴里嚼的乱七八糟,混合了口水的草叶敷在了沈砚的伤口上。

“你真想找死是不是?”

沈砚推了那个孩子一把。

“别动,你的伤口这么深,不处理很快就会发炎的,这里只有这个了,你忍一下。”

那个孩子从地上爬起来,如是说。

沈砚松开了准备打人的拳头,语气仍不算友善的问:

“你确定这样有用?”

“我确定,我看爹爹这样做过”

那个孩子坚定的回答。

“不是爹爹说过就是爹爹做过,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沈砚又问。

“我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我爹爹说的对,我为什么不能听呢?”

那个孩子再答。

……

他们一共在那间茅屋里被关了五天,这五天里,沈砚除了想着怎么样自己才能出去外,把剩余的所有精力都用来观察那个给他敷药的孩子了。

他看到他每天除了给自己“换药”,还耐心的去哄那几个比较小的孩子;他看到他每次都把绑匪送进来的为数不多的食物分给别人吃;他看到他闲下来时也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他看出来他其实也想早点回家。

从沈砚有记忆以来他的生活就是寂寞而冷清的,爹整天忙着生意,几乎从不与他或其他任何子女亲近,娘疼他爱他,但是却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来照顾弟弟妹妹和姨娘们;他有好几个弟弟妹妹,但是他们总是想着要赢过自己,好去和爹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