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毓秀楼里的二姨娘也得到信儿了。

“呦,还真没保住啊!这可真是,九十九拜都拜过了,最后这一哆嗦没哆嗦明白!”

二姨娘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拣着妆奁里最艳的一朵花儿插在了发间。

“你是没瞧见她昨天冲着你爹那撒娇拿嗲的狐媚样儿,下着崽儿呢还不忘争宠,活该她鸡飞蛋打,也换个人品品,怀里抱着咽了气儿的孩子,当娘的心里是个啥滋味儿!”

二姨娘这边唱了半天的独角戏,身后的人却一直没出声儿。

“哎,你听见我的话没有啊?碣儿?”

一大早被母亲叫过来吃早饭的沈碣还没从刚刚听到的消息中缓过神儿来,被母亲一巴掌轻拍在胳膊上吓了一跳,猛的一下抬起了头。

“啊?母亲您说什么?”

“愣什么神儿啊?你是不是还心疼那个小蹄子呢?我告诉你我昨天可在静怡斋外面看见你身边的来福了啊,小崽子爬着墙根儿抻直了脖子往院子里看,一瞧见我出来撒丫子就跑了。

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儿出息,那小蹄子为了荣华富贵都能踢了你,去给你爹做妾,就你这傻小子还自个儿在这里演一往情深呢!”

沈碣被亲妈揭了老底儿难得的失了平日的神闲气定:

“娘,您说什么呢?我跟陆静怡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您昨天是不是看错了?要不就是来福那小子自个儿好奇心作祟去爬的墙头儿,我……我回去就教训他!”

沈二少正在这里拍着胸脯自证着清白,门帘子被人从外面一撩,他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胞妹沈蕙质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