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倒是很有耐心,付了账,扶着我慢慢往回走。我醉得不算厉害,虽然脑子有点混沌,可还能走路,而且我有个优良品德,喝醉了从来不闹事儿,用梁笑的话说,就是比兔子还安静,比小狗还听话。
我靠,这都是什么烂比喻。
后来的事情我勉强记得一点点,梁笑把我送回家,洗洗刷刷了一番,就把我扔到床上,我含糊地说了声再见,睡过去了。
这辈子还是枕头被子跟我亲,不管我怎么折腾都不会反抗,也不会忽然一走就是好几天还爽约不回来。
大概是日有所思,朦朦胧胧间我觉得我做了个清晰又模糊的梦,梦见池跃连夜赶回来了,看见我喝酒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把我抱了起来,说对不起。
模糊是因为我一直看不清他的脸。
清晰是因为,我窝在他怀里,觉得这个怀抱太真实了,宽厚温暖的触感包围着我,一点虚幻的感觉都没有。
然后,一个软软的东西落在了我唇上,我习惯地张了张嘴,不过他并没有深入,就这么浅浅地碰触着,熨帖着,磨蹭着。
他的口腔里也有着淡淡的酒味,他也喝了酒么?还是被我传染的?
不过,这家伙在梦里还这么含蓄,真是气死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拍门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觉得脑袋和眼眶都有点疼,不过不至于太严重,看看闹钟,才十点多。
一大早的谁这么有闲情逸致拜访我呢?我揉揉眼睛,下床去开门。
梁笑提着几个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我在这里等了你快十分钟了,你还真难叫,我都怕把你们家的门给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