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它干嘛?!”
女孩儿彻底清醒,只见肆意丢下句“我他妈觉得不对劲”,“哗”地推开车门跳下,快步绕到车后。
静默几秒,肆意一声“你他妈给我下来!”划破夜空,女孩儿以为自己又捅了什么篓子,连滚带爬下车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皮卡大敞的后箱里,葵然顶着一头被冷风吹乱的发丝,正与肆意对峙。
(三)
肆意已经不想揪着葵然的领子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法爬上自己的车了。
已经接近十二点,他明早天没亮就得起床,带身旁的周燕涟和她老妈周芳芳转去省城医院。
但现在,这个他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有钱兄弟正坐在他的破车斗里,穿着几小时前被自己扒下又还回去的单薄校服,吹得嘴都张不开,只能瞪着一双眼挨骂,还不动弹。
对方油盐不进,肆意也懒得兜圈子,不耐的问:“你到底想干嘛?说了过两天就他妈给你钱。”
葵然摇头,很想说“我就找个地方呆一呆”,可冷得厉害,根本开不了口。
“不相信还是不愿意?”肆意重重的呼一口气,说:“你家在哪?”
葵然还是摇头,鼻涕好像就要出来,他吸了吸。
肆意“咣咣”两脚踹上车胎,周燕涟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忙摁开电筒,对着葵然一张白森森的脸晃了晃,为难道:“肆哥···他可能是冻的,说不出话了···”
“···”肆意顿了顿,正眼一瞧他,葵然鼻头红红的,嘴唇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