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实在憋得难受,拿出手机拨通了俞南的电话,说,阿姨,我想见一下葵然。
俞南温和的问:“你想跟他说什么呢?”
他瞬间哑然。
对啊,他要说什么呢?
他想不出,只好狼狈的挂断电话,回去的路上开始忍不住怀疑,对方是知道他想不出说什么才这样问的。
他觉得有点生气但又很为难,总不能把人家打一顿吧?
于是他列了好几个问题,包括复习计划、考试估题、日常饮食甚至家里卫生,每天打一个,告诉俞南说想找葵然问问。
俞南认真的解答了他每一天的问题,最后拉黑了他。
他想,可能真的该好好增强文学素养,不然表达能力都不行,只会被人逼到墙角。
朝帆没有上班,葵然的家又在高层,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无法联络到葵然了。
所以他花了几天时间让生活复原,又买了烟抽,帮燕儿姐家跑活,打游戏,通宵剪辑,用塑料兜把窗台的仙人球罩起来丢在角落。后来好不容易去了次学校,同学开玩笑说他眼圈儿像吸了毒似的,被他拖到后门拳脚相向,被拉开之后,一次大过在所难免。
五月初陆思学就要去参加统一体检,走之前约肆意出来喝酒,在这之前他觉得肆意精神一塌糊涂,问他是不是失恋了,看到肆意瞪他的眼神立刻闭嘴。
肆意真生气了,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所以这一次他很小心,话题都围绕着自己的以后,甚至都安排到退伍的工作以及相个绝世大美女之类的,是个人都听出来在开玩笑,肆意却在少年们插科打诨的时候冷静的问:“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以后?”
几人面面相觑,却发现肆意根本没看陆思学,只是低着头喝酒,更像说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