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滥交不瞎搞,在余声前面那几个短暂的床伴也都是正经人。

“你真的像个老和尚。”陈湾给霍兰川倒酒,满满一杯,“叫你出来玩儿最没劲了。”

霍兰川扫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闭嘴。”

陈湾是霍兰川发小,穿开裆裤的交情。

除了他俩,还有一个方玉琢。但方玉琢被家庭绊住了浪荡的脚,已经很久不出席兄弟聚会了。

“有事儿,”陈湾凑上来,“城北那块地,拿不下来,帮我一把。”

“行,但不白帮。”霍兰川仰靠在沙发上,“开盘以后,给我留两套。”

陈湾就笑了,“别说两套,五套十套都行。”

俩人喝酒没意思,陈湾叫来几个姑娘,左拥右抱。

这人名字里带个湾,其人却钢管直。

“你那小情儿呢?”陈湾问,一脸不正经。

霍兰川:“上班。”

“艹,”陈湾瞪着他,“不是吧霍总,你丫包个情人还让他抛头露脸上班去?”

霍兰川信口敷衍,“我尊重他的选择。”

余声想上班,那就上,想自个儿租房子,住老破小,那就住,这都没什么。

“哎呦,羡慕你,”陈湾开始酸了,“我每年往那小妞身上撒的钱,都不敢数。你这个,倒自强不息啊。”

霍兰川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和余声将近一个月没见了。

上次留宿,一大早就撞上了那位“白月光”,让霍兰川不痛快。

他干脆晾了余声一个月。

余声近来如鱼得水,爽的不行。

他告别了碎催生活,换岗去了销售部,干的挺起劲。工资翻了一番,他终于舍得给自己一周买两条鱼了。

还有件高兴事,就是霍兰川将近一个月都没找他了。

没有资本家的天,是解放区的天。

余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快乐似神仙。

这天,赶上他们销售部要攻略一大客户,整个部门去了一多半人。余声相貌好,光看脸就能让人多吃一碗饭,自然不会被老板放过,第一个被点名作陪的就是他。

余声以前反感应酬,跟他爸出去一趟像能剥他一层皮。现在他不烦了,有应酬就意味着有机会,有机会就意味着有钱赚,有钱才能活下去。

像他这样的屁民们,都是这么讨生活的。

一群人在桌上推杯换盏,嘻嘻哈哈,吃完了没散,转战下一场。

余声酒量不怎么好,但胜在上头上得慢,别人已经东倒西歪的时候,他还能走直线。这就造成了一种他拥有海量的假象,因此很得老板器重。

第二场是在金碧辉煌,土豪气浓郁的KTV里。

桌面上码了三打啤的,还有几瓶洋酒。

余声盯着那堆玻璃瓶,眼睛都直了,有点怕自己酒精中毒,嗝屁着凉。

但该喝还是得喝,社畜就是这么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