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儿,封雷就知道康庆并没怎么样,要不然张文卓早就跑去波兰街兴风作浪,可没时间跟自己聊电话,但他还是问了句:“康庆没事吧?”
“阿庆现在比谁都小心,哪是这么容易就给掌握行踪的?那辆车根本就是他的掩护而已,空的,只死了个保镖和司机。”
“看来确实不是你做的,”封雷听到康庆没事,竟觉得一阵轻松,他并不盼着康庆活着,而是觉得省了应付封悦的麻烦,“若是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失手。”
“呵呵,”张文卓不自在地笑了笑,封雷话里有话,这么揭他的底,让他难免尴尬,“看大少说的,我和阿庆又没有血海深仇,恐怕您比我还不待见他呢!”
封雷脸顿时阴沉下来,他不知道张文卓这话是不是暗含着什么潜台词,他和康庆不善,外人多以为是因为康庆和封悦的关系,可张文卓这人城府极深,他这话里难免藏着什么玄机,可偏偏又卡在这种模棱两可的事儿上,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好在封雷在这种事上,向来不落于下风,突击一般地说:“我要是你,赶紧把辛胜那个精神病弄走,别让他在这里惹是生非,到时候还不得你替他擦屁股?”
封雷这么开门见山地直接把这事儿说穿,张文卓果然被他堵住,“嘿嘿”笑了两声,便匆忙挂了,末了只说改时间请他喝茶,估计又有什么生意上的事。
“到时候再说吧!”
封雷没有直接答应,是时候给张文卓点颜色看看了。
因为康庆的安然无恙,封雷再次回到封悦的房间,觉得压力轻了很多。封悦还在睡,皱着眉,叠在胸口的左手,握着拳头,象是苦苦地想要抓住什么。封雷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展开封悦的手掌,抚摸着他细瘦的骨节,和饱满的指甲,他这么苍白,连指甲也是什么血色都没有……封雷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反应和镇压,实在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