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分手,我说的是分开。”岑逸停下回房的脚步,“如果你想干脆分手,我也不介意。”
“不介意?好,你什么都不介意!岑逸,我真怀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顾永梵拎起外套使劲甩了两下,“这几天我去住酒店,分开也好分手也好,你爱怎样就怎样!”
匡当一声,刚回来不久的人就这么又走了。
岑逸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角,他想,这次,他是真的惹毛了顾永梵。明知道对方的底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提“分手”这两个字的,可最终,还是蹦出口。
或者说,他们的缘分真的到了头?在这个原本平静的时刻,突然画上了休止符?
可是,前不久,他们才一起看的夜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岑逸近乎自暴自弃的爬上了床,将散了的被子盖在身上,绞得皱褶遍布,彷佛要将被里的绒绵一并掏出来闻闻似的。晒过太阳的被子有很好闻的气息,还带着微弱的香水味,是顾永梵身上一贯的味道,哪怕再淡,他也闻得出,如同嗅觉灵敏的猫犬科。
心坎有个柔软的地方开始渗透着酸苦,随之而来的是胃里的翻天覆地,只是,想吐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什么也吐不出。
全身被一股寂寞的情绪笼罩,岑逸干瞪着两眼静静发着呆,心里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收拾行李走人,虽然,这个房子的屋主一栏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可是当初一挥百万的是顾永梵。若真要分手,就要彻底算清楚两人之间的帐目,包括顾永梵给他的那些附卡。
就在这时,岑逸突然觉得床猛的向下一沈,有个黑影从上方压下,霸道的将他锁进一双刚健有力的臂弯中。
来人是顾永梵,就算岑逸看不到他的脸,也能从他手臂肌理线条的触感中认出对方,拳击也好,当年演唱会的空中翻转也好,都是造就这一身精瘦结实的原由。
岑逸显然没有料到顾永梵在摔门离开后又悄悄跑了回来,虽然这貌似是他一贯作风,可他以为这次顾永梵绝对不会那么快消气的。僵硬的四肢难耐的动了动,感觉到顾永梵在耳根子后呼出温热的气息,岑逸哑着声音问,“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