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并没有停,雨势稍小,可是仍是不方便出行。何春生走到e区,撑起大黑伞,快步走向停车场,几步的路,又弄湿了裤脚。
何春生上了他的小面包,点了火,开了空调,从车头拉屉里找出一盒未开封的烟,拆开来,取出一支点燃,放入唇间。
他不常抽烟,一年抽不到一两支。这烟和打火机是叶青青的,她有时坐坐副驾驶,穿着裙子没有口袋,就把香烟到处放。
车子里闷,他开的是制冷,外面的温度已经是不到十度,车内更冷,他被淋湿的裤子里冷冰冰的。
一支烟燃尽了,何春生松开手刹,挂了档,开动车子,并没有直接离开停车场,而是绕到了商场a区门口。
焦誓果然没有打到车,而是在a区门口站着,手上什么也没有拿,没有伞。
何春生把车停在他身边不远处,摇下车窗,喊道:“焦誓。”
焦誓转过头,何春生向他招招手,说:“上车吧。”
焦誓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坐上了副驾驶座。他对着何春生说:“谢谢啊!雨太大了,都打不到车。”
何春生点头表示理解,问:“你家在哪儿?”
“在一中里面,教职工宿舍。”
何春生开车的时候,焦誓往家里打了个电话,问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对方似乎说了个温度,焦誓说:“那你先给她喂五毫升红药水,就是退烧药,放在药箱第一格。”
对面似乎是说不会喂,焦誓说:“那等等我,我很快就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