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回头看,就看见商周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穿白大褂。
刚才离开操场时,商周又回到了礼堂,并没有说要过来。
宋元对记昭说:“你好好睡吧,别再拔氧气了。”
记昭没有应他。
商周随着宋元走到医生办公室,说:“他们让我来找你去吃宵夜。”
“行啊,等会儿。补个记录。”
找他的话,打电话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来。
商周站在他身边,问:“刚才那病人怎么了?”
“没怎么。”
过了一会儿,商周说:“你对他很好啊。”
“他比较重。”宋元打开记昭的病历,今天下午没来,没有记病程。
过了一会儿,商周有些不自在地说:“你的新哥们儿?”
宋元笑了半天,说:“你这什么话?跟这种来日无多的人做哥们儿,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商周说:“对不起。”
宋元说:“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他知道商周为的是什么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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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没有事先通知的昨日。那个满面泪痕的自己。
大概商周仅仅是以为,假如自己有勇气唱完那首歌,就可以堂堂面对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