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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我?”邓伟越发不自在了。

“但我一定不会想忘记你。”

如果只是哥们儿的话,怎么会有那种试图忘记的疼痛呢?

那种疼痛,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只要想一想,就会胸口发紧。

如果不去想,就会忐忑不安。

听见了不去想象,还可以当作玩笑过去;看见了就算不去想象,也开始无端烦躁。

邓伟扶着烂醉的宋元往学校里走时,问他:“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上哪个妞儿啦?”

宋元应了声嗯。

邓伟说:“报应啦?人儿不要你?”

宋元应了声嗯。

邓伟说:“宋元,如果你不要约定,你就没办法绑住任何人,就算有时候你终于想绑了。”

宋元靠在邓伟身上,嘻嘻笑道:“伟哥,你什么时候学了哲学?”

“跟你说真心话呢,好心当成驴肝肺。”

“邓伟,你说我这样能当医生吗?”宋元抬头看着那几株发了芽的光秃秃的木兰树。

“怎么不能了?医院里多的是你这种渣滓。”

“可是邓伟,我不想做渣滓过一辈子。”

邓伟停下脚步,看着宋元。

宋元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