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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现在挣得多,可是花得更多,包里常常空空如也,根本存不下一分钱。在牌桌上输光以后,她立刻会想反正晚上马上就挣得回来,于是便心安理得了。过去的痛苦已离他非常遥远。

此刻,她走出去,路边的烂仔一看他的打扮,便知道她是坐台小姐,纷纷朝她吹口哨,说着:“小姐,打打炮罗。”诸如此类的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回去cao你妈。”她泼辣地回答。每天都是这样,她和其他小姐都习惯了,有时候会恶言骂回去,用的言词更滥更粗,比之他们毫不逊色。那些人也不恼,只嘻嘻地笑。

她走到路边,招手截了一部出租,便直奔龙昆上村,到阿萍租住的房子。

龙昆上村、龙昆下村都是海州市出了名的“鸡窝”。

阿萍和包养她的津海情夫住的这一套房子,仍然是农民违章建筑的一幢三层楼房中的三楼,共是两房一厅。

津海是出了名的乱,民工太多,工作难找,生活无法维持,于是抢劫、强奸时有发生,不仅每家都密密地安装了防盗门、防盗网,每幢楼门更是用的铁栅栏,随时不但一把大锁锁住了铁栅栏,还要用粗粗的铁链锁着。

常蓝在楼下先用电话通知了他们,然后再在楼下大叫“阿萍,阿萍”。

二楼窗口探出一个浓艳的年轻女人的头。那女子从防盗栏里伸出手,扔下一串钥匙,说:“你自己开门上来,注意把门锁好。”

常蓝捡起钥匙,正准备走去开锁,忽然注意到窗口出现了一个年轻白净的男孩子的脸。她抬起头,那男孩子对着他粲然一笑。

她不由心里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