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眠苍白的脸,汪闻成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他向来不爱逞口舌之快,只是沈眠最近处处和他对着干,还拒绝和他搭乘同一部电梯,极力想撇清关系的态度让汪闻成积压的火气如火山喷发。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巴结讨好他的份,像沈眠这种不知好歹的还是第一个。

汪闻成踢开脚下的饭盒,阴沉地说:"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干了。"

说完这句话,汪闻成拿上外套,没再看沈眠一眼,带着幸灾乐祸的杨乐池出去外面吃饭。

办公室里只剩下沈眠一个人,他站了很久,直到胃又隐隐作痛起来,强忍着不适跪在地上,用手把洒了的饭菜一点点捧回饭盒里,清理干净地板,惋惜地叹息一声。

这盒牛肉饭八十块一份呢。

清理好垃圾,沈眠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他听见秘书在后面嘀咕:"真以为自己是老板娘啊,不过就是个床伴而已。"

秘书是唯一知道沈眠和汪闻成关系的人,他们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的时候,秘书一直在外面。

沈眠无地自容,头几乎埋进胸口,很快地走回他平时工作的区域。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能和先生在一起。

他陪先生睡觉,只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先生的小情人有很多,他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而且先生说过,等到了合适的年龄,他会听家里的安排,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

没过多久,卓子晋从食堂回来了,将打好的饭菜交给沈眠。

今天吃的是鱼香茄子和麻婆豆腐,沈眠一打开饭盒盖子,味道飘了出来,胃里一股不可抑制的翻涌感由下往上冲。

猝不及防地反胃感沈眠倾刻蹲了下来,对着墙角一股脑地吐了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