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确实是完全不清醒了。
他只得顺从地坐了过去,还没坐稳,只觉一股力道差点让他一头栽在了床上。
唐子鹤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头发在颈窝处蹭了蹭。
“你别走……”
江惟几次想要挣脱这道束缚,却都已失败告终——不仅如此,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唐子鹤身边。
唐子鹤还大有越抱越紧的架势,口中翻来覆去也只不过是呢喃着“别走”之类的话,江惟却莫名有些心疼,伸手拨开了对方额前的碎发。
两人现在的距离已经近到他能够看清对方似乎沾染上水光的睫毛。
愣神间,一片柔软的触感猝不及防袭来,江惟睁大了眼睛,却再没了多余的动作——说不清是过于震惊还是舍不得,他好像在片刻内便丢盔弃甲,丧失了反抗的权利,只能僵硬着呼吸鼻尖喷洒而出的热气,接受唇/齿的相/触/缠/绵。
☆、原来如此
唐子鹤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衣服上还有整夜未散的酒气,强迫他皱着眉头随便挑了一套衣服就进了浴室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收拾床单的时候,正巧传来了敲门声。
“一大早就听到你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干什么呢?”江惟打开门,端着个小碗笑着走了进来,“蜂蜜水,解酒的。”
他的视线又在已经被卷好准备丢进洗衣机的床单被套上转了一圈,浴室的门是开着的,还在蒸腾着往外冒的水汽为他脑中的猜想提供了足够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