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石宇写上自己秀气的签名,“啊哈”一笑,似是心情非常舒畅,又揉了揉儿子的脑瓜顶说:“诶嘿,我看你这脑袋野鸡毛儿不顺眼很久了,来,爹给你收拾收拾!”
孙行想要反驳,怎么就是野鸡毛了!这可是他去理发店剪的时下流行款!
不过要剪就剪吧,谁叫他爱他,愿意宠着他呢?
孙石宇吹着口哨往孙行身上围了床单,系在脖子上,拿了剪刀和推子。
孙行浑身发冷头皮发凉,眼见着自己头发刷刷地飘落下来,不多时,孙石宇蹲下来吹了吹他的脖子,解开床单,绕着儿子走了两圈,说:“帅!”
孙行连忙跑到卫生间照镜子,见镜子里的人一头露着青皮的版儿寸,活一个劳改犯。他欲哭无泪地喊了一声:“爸!”
“怎么了,不满意啊?爸跟你说了吧,爸就喜欢你这样!你不是喜欢爸么,不希望爸也喜欢你么?这样多好,又精神又利落,你说你之前那脑袋毛儿,什么玩意儿啊人不人鬼不鬼的,真不喜欢吗?我跟你讲看多了就习惯了,我跟你讲当年我在部队里啊,一个个看过去都是小版儿寸,别提多精神了……”
“我满意……”望着满地狼藉,孙行痛苦地说。
“那么接下来,我们再说说你这个耳洞的问题。”孙石宇说着就去扯儿子耳朵上的耳钉。
“我操……”
“你操什么?”
“我操心就好……”孙行自己摘了耳钉,交到父亲手里。孙石宇揉了揉被他扯得发红的耳钉,说:“让它好好长上吧,啊?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往自己身上钻洞打眼儿这种事儿一定要和爸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