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浦昂人的遗物似乎偏偏在这时失去了魔力。
当路高睿抽离纪锴阳的身体时,纪锴阳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四肢无力地下垂。他只记得一些碎裂的片断:四周响起如汹涌海cháo般的嘈杂声音;一缕黑烟;燃烧的树枝掉在水里的‘呲’的一声。
肉体上的痛苦让他的jīng神无力去顾及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旁观的人看的清楚。
在萧玉看来,路高睿沾满棕油的**是多么的可怕。
但纪锴阳经受了考验,接纳了**,这样勇士的气概和力量便会随着种子埋在他的身体里。
他现在是成年人了。只要再过二十天,纪锴阳就将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可以商议部落大事。
二十年的努力啊!
从一出生就开始的斗争,不就是为了这天吗?
想到这,萧玉重又打起jīng神,向仍躺在巨石上的纪锴阳看了最后一眼,随着人群离开海滩。
红太阳鸿烁已升到了半空,红光开始渐渐发白,翻滚着细làng的大海就像是覆盖了一层油脂。
看着人们慢慢消失在远处的村庄里,连旭便指挥着两名巫师将纪锴阳抬起来,向海滩与河□□界处的一处棚屋走去,沿途上海水发出温柔的响声,懒洋洋地拍打着他们的脚面。
棚屋很小,孤零零地立在沙滩上,仿佛几个大làng就会把它击成碎片。
但也许是受到咒语的保护,它很多年都平安地矗立在那儿,迎接一个又一个成年仪式中的年轻人。
纪锴阳被放在草垫上后几乎立刻就睡着了。巫师们在他身边又放上水和食物。
连旭面无表情地盯着极度疲惫的人,说:“记住,你要在这里住二十天,不能离开,也不能看到女人。我们会派游桦来照顾你。明天我们还会过来。”
纪锴阳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是”。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巫师们跟随着连旭离开棚屋。
海cháo渐渐覆盖住附近的沙地,使棚屋与里面的人与陆地隔离,封闭在浅水环绕的小岛之上。
游桦作为未成年的见习巫师,暂时照顾着部落里的孩子们。在仪式结束之前,他们必须待在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