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灵山君突然出声，青十九恰好转了个身，脚步不停，“啊？”

灵山君搁下笔：“我明日要出去一趟。”

青十九好奇：“明日停雨吗？”

“不停。”

“出去办件事，大约三日左右回来。”

青十九沉默，半晌才道：“早点回来。”

这夜青十九没能早睡，chuáng帐隔了雨声，在这温柔的模糊里，他在灵山君的身下软成一滩水。

红锦软被将一只手更衬雪白，那只手本来安静地搭着，后来不知为何，纤长的手指蜷作一团，深深陷入软被中，用力大得指尖都褪去了血色，指骨支棱着薄薄的一层皮肉。

青十九哭着蹬腿，想踢开作乱的人，却被密实地吻住。

chuáng帐中只余温声细语。

……

青十九起来时灵山君已然走了，一半chuáng冰凉。他蜷着被子滚了滚，将整张chuáng都占住了，闭上眼继续睡。

直到被泥人叫醒。

外头雨势小了许多，青十九慢吞吞地吃了几口东西，从chuáng头翻出灵山君读的那本游记。

泥娃娃跟在后头叫唤：“夫人没吃完。”

青十九不理他们：“我饱了。”

他翻开书，断断续续地看，不识的字就略过，一篇读下来狗屁不通，便扔去了一边。

又翻了灵山君的笔墨纸砚来造作，画了好几张，喜滋滋地摊在桌上等墨迹gān透。

虽然并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灵山君不在，青十九就像放飞的鸟，药也不吃，饭也不吃。

泥娃娃急得一直蹦：“夫人要吃饭，要吃药。”

青十九嫌烦，把chuáng帐扯了，把他们挡在外头，滚进软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