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其辞道:“那是因为累的……”
窗外冷风呼呼地chuī,屋子隔音不好,窗板又不是特别牢固,不住地发出嘎吱声响。
没有空调的室内也不暖和,好在被子还算厚实。乐臻把人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把被子往他身下拢了拢,说:“chuáng硬,把被子往下面垫垫。”垫完却也没把人放开。
高祺因见乐臻把被子都往自己这铺了,于是将刚拢好的被子挪开了些,反倒是让乐臻垫在身下,让他不至于睡着难过。
自己则是又躺回了对方怀里。
他虽说是撑着肩膀躺在chuáng上,其实大半个身子都是挂在乐臻身上,比冷硬的chuáng板不知熟悉了多少。
“这样就不认chuáng了。”他说。
乐臻弯了弯嘴角,没再说话,有层被子垫着倒的确缓解了些chuáng板的坚硬,他再次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会了周公。
高祺因靠在人身上,听着近在耳旁的呼吸频率逐渐趋于稳定,他轻声试探着叫了几声乐臻的名,没有得到回应,在熟悉的“chuáng垫上”终于感受到了一日奔波的疲惫,便也安心睡了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高祺因背了吉他,华老带着他们去了长潞村西边的一间屋子。
前一天华老便介绍过,他们村就西边名唤华亮的一个孩子上高中,现在天天要去隔壁县里的学校上学,就让他们跟着华亮一起走。
华亮一早已经准备好了,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远远地看到他们来了就立即站了起来,一举一动都带了些局促和不安。
华老轻声解释:“我们这里没什么外来人,孩子可能有些紧张。”
高祺因理解地“嗯”了声,等到了华亮面前,他已挂上了笑,主动与对方打招呼:“你好啊,我叫高祺因,他叫乐臻,这次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