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大约指的就是乐臻当时的乐队成员了,这像是本能的停顿却让高祺因心揪。
“自从乐队解散了,我也就没来过了。”乐臻环顾了一圈,又说:“这里什么都没变,连店里放的歌曲品味都是这么的一言难尽。”
高祺因听着店里此刻正播放着的《好运来》,默默点了下头。
可乐臻却笑了,这笑在高祺因看向他时已经被收起,可手上却近乎粗bào地拆了消毒碗筷的外包装,发出令人无法平静下来的声音。
他说:“好像店里翻新过了,不过就算这样也都差不多。以前就一直觉得这家店和这条街的风格真是不搭,除了东西是真的好吃。”
菜陆续被端上,铺满了一桌,高祺因扒拉着面前的米饭,突然有些食之无味。
他想到了“物是人非”这个词,大约说的就是如此。
一晃经年,即使原本常顾的小店依旧如初又怎样,演出的乐队散了新的来了旧的,长岛吧的老板也由上一代jiāo接给了下一代,新新旧旧的酒吧在这条霓虹灯弥漫的街上更迭jiāo换。
亲身经历其中的人,早已不是当年。
人又是种很神奇的动物。总是习惯带着怅然回忆过去,更善于用毫无所动的面具在他人面前伪装自己。
他没看清刚才乐臻的笑,不知那是苦涩还是释怀。
可是他想知道,想去了解。
如果早已释怀,那自是最好。
如是戴着伪装,那就让他能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地卸下面具。虽然过去的已无能为力,但自己在他身边,不会再使遗憾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