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便见杨远对着空气发了一阵呆,随后转头对他们勉强笑道:“我还是跳舞吧。”

说的好像有人反对他跳舞似的。

杨远能跳的舞肯定不会太难,而祭司的舞蹈也本身也不是为了美观。见众人此时都有事要做,杨远只能躲在一角,向脑中的凯恩斯学习了一个简单的却具有感染力的祭祀舞蹈。

只花了半天时间,众人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而里德也已经完成了将所有人转移到斜坡地区的任务——包括那些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

作为第一批人被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朱迪有着不可言说的绝望。他知道自己是所有病人中最严重的那一批,也知道这个病是会快速传染给别人的。

那么现在,终于到了要处置他们的时候了吗?

朱迪躺在那依旧有些发红的土地上,不停的咯着血。

他原本是伐木场的一名工人,不,应该说他原本是科尔巴夫之外的一名饥民。

他的全家都在饥荒中饿死了,他是偷偷带着一位亲人的大腿肉跟上了科尔巴夫的粮队,来到了鲁尔堡。在这儿,他终于吃上了正常的食物,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且幸运地即将要迎娶一位温柔善良的妻子。

可是有一天,伐木场的官员就忽然宣布领主将要关闭窑厂了。

这个消息对朱迪来说,简直是一个毁天灭地的噩耗。

他在这儿一无所有,只有这一份工作,而就是这一份,让他拥有了现在这一切。如果他失去了这工作,他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