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萧宇琛跨出马车的那一刹那风雪扑面而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点微妙的愤怒——也许是一个猎人自信猎物不会跑,可他一松手对方不仅跑了,还是毫不犹豫的蹦着跑。

萧宇琛甩了甩袖子,觉得自己有点高估陆暮了,杀意自心间涌起:既然如此,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萧宇琛沿着甲一留下的记号到了地方,黑着脸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哟,有脾气了。”

蹲在椅子上的人正优哉游哉的喝茶,哪怕被踹飞的房门都倒在了自己面前。

喝了口带着灰尘的茶,看着萧宇琛灰溜溜的把门扶起来,贼兮兮道:“待会店家找上来,自己陪啊。”

萧宇琛回头剜了甲一一眼: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这家伙?

甲一:属下知罪。

“师,”萧宇琛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那人明明穿得温文尔雅动作却很猥琐,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别叫我师父,我们又不是师徒关系。”

萧宇琛从善如流:“前辈。”

“原来还活着呢?”

萧宇琛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人,算算也该有七八年没见了。

贼眉鼠眼转了半天的人停下来,摸了摸下巴,“还有点人样。”

萧宇琛一直伪装的平静被这不怎么客气的话撕开一个口,那些回忆毫不留情的涌上来。

他以前确实没个人样。

十岁被丢到军营,当晚就有恶狗闯进帐篷。

蓬头垢面衣服也总是破破烂烂的,跟军里的狗抢吃的,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