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半站起身往外走,声音有些飘渺:“不必了,就当是我往这场豪赌里加的一点筹码吧。”

帘子一掀开风雪就争先恐后的跑进来,陆暮听见霍铁嘶哑的声音,“我很想回家去看看。”

年少破国,漂泊半生,却不敢回去看那满目疮痍。

曾经的雄心壮志被磨灭,如今遇到了就让他再试一下。

等陆暮出去的时候陆远刚好结束,他远远的看了眼被捆在树上的甲一,刚想说话就见陆远把自己胳膊的伤口漫不经心的往前凑了凑。

陆暮:……

罢了,惨就惨些吧,反正不会死人。

陆远上前一步黑着脸拉着人往前走,在那不远处有几个院子。

以前陆远觉得暴力某种程度上对他来是种发泄,但今天却越来越气,特别是他想到有可能这些人曾经欺负过陆暮。

青年走得又快又急,陆暮脚步都有点乱。

直到进了房间,陆远才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气也不说话。

“挺有脾气。”陆暮扭了扭手腕,上面已经有了一圈淤青,足以证明陆远用了很大力气。

陆远转过身,漆黑的眼珠显得有些凶狠。

“怎么,”陆暮并不在意,他边去开窗,边有点漫不经心的调侃,“长大要报仇了?”

“你瘦了。”陆远声音有点哑,没人在的时候他看见陆暮第一眼就想说的话终于得以说出来。

“你过得不好。”陆远重声道,才短短两个月人已经成了这个样子。